在紅樓夢中,我們可以看到賈府上下有一個生活習慣:喝茶。芳茶飄香在字里行間,把中國古老的茶文化充分展示出來。同時,也道出了茶在養(yǎng)生保健中的重要作用。賈府這樣的皇親國戚和官宦人家,喝茶最講名氣,一般都是“楓露茶”、“六安茶”、“老君眉”、“普洱茶”和“龍井茶”。這些茶在歷史上都是獻給皇帝的“貢茶”。
茶,不僅是我國人民日常飲用之品,也為世界人民所喜愛。中國是茶的故鄉(xiāng)。早在公元前2737年的《神農(nóng)本草經(jīng)》一書中就曾提到:“神農(nóng)嘗百草,日遇七十二毒,得荼(古茶字)而解之”。《本草綱目》說茶“苦寒無毒,性冷。有驅(qū)逐五臟之邪氣,鎮(zhèn)神經(jīng)、強壯精神,使人忍饑寒,防衰老之效能。”
現(xiàn)代科學對茶葉的生物化學和醫(yī)療作用的研究表明,茶葉中包含的成分,主要為茶素、鞣質(zhì)、葉綠素、茶鹼、咖啡因、維生素C與揮發(fā)油,還有少量的茶精、烯、維生素A和B,以及礦物質(zhì)等。茶起源于我國南方,茶經(jīng)謂:“者南方之嘉禾也。”晉郭璞注云:“樹如小梔,冬生葉,可煮作羹,今呼早萊者為茶,晚取者為茗。”早在兩千多年前人們就已開始用茶,詩經(jīng)·邶風說:“誰謂荼苦,其甘如薺。”晏子春秋并載齊國名相晏嬰“食脫粟之飯,炙三弋五卵,茗茶而已”。足見茗茶在春秋時已頗為常用。隨著啜茶的普及,文人學士贊美之辭層出不窮。
晉張孟陽詩云:“芳茶冠六情,滋味播九區(qū)。”杜甫亦有“落日平臺上,春風啜茗時”之句,而以唐盧同的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最為膾炙人口:“一碗喉吻潤,兩碗破孤悶,三碗搜枯腸,惟有文字五千卷,四碗發(fā)輕汗,平生不平事,盡向毛孔散,五碗肌骨清,六碗通仙靈,七碗吃不得,惟覺兩腋習習清風生。”淋漓盡致地描繪了茶的妙用。
第一部論茶專著茶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唐代,為陸羽所撰,人稱“茶神”。飲茶之風不僅遍及大江南北,進入西北、西藏各地,更東傳日本。明萬歷年間首銷歐洲,走向世界。
茶之所以能得全人類之青睞,成為日不可離的飲料,不僅由于它湯液清新,氣息芬芳,飲之爽口,回味甘醇,而且還在于它有許多卻病健身的功效。我國最早的藥物專著神農(nóng)食經(jīng)謂其“利小便,去痰熱,止渴,令人少睡”,“久服令人有力悅志”。
唐本草言茶能“清宿食”,本草拾遺認為“久食令人瘦,去脂”?傊枘芴嵘褚嬷嵌倥P,消食去脂而難老,更有止渴利尿去痰熱之功。所以顧況茶賦云:“滋飯蔬之精素,攻肉食之膻膩,發(fā)當暑之清吟,滌通宵之昏寐。”顧元慶茶譜更謂“人固不可一日無茶。”
現(xiàn)在普遍習慣于用開水沖泡茶葉的方法飲茶,據(jù)說此法始于明太祖。以前一般是將茶制成茶餅貯存,用時將茶碾碎羅細成末,或用水略煎,或少量沸水點泡,然后連茶末一起喝下,叫做“吃茶”,至今湖南一帶仍有飲茶連茶葉一起嚼食的習慣。由于茶有它的藥用價值,且取用方便,古人時或在茶末中摻人一些藥物,飲茶時一起咀服,從而形成了“藥茶”這一新劑型。唐本草說:“下氣消食,作飲加茱萸、蔥、姜良。”就是早期的藥茶記載。陳承認為“合醋治泄痢甚效”;吳瑞斤謂“炒煎飲,洽熱毒赤白痢。同芎、蔥白煎飲,止頭痛”等皆是。
茶有諸多益處,但是否多多益善呢?對此古代早有爭論。蘇軾說:“除煩去膩,世固不可無茶,然暗中損人不少,空心飲茶,入鹽直入腎經(jīng)耳,且冷脾胃,乃引賊入室也。惟飲食后濃茶漱口,既去煩膩而脾不知,且苦能堅齒消蠹。”東坡以茶性寒而畏之;禁馀錄載蘇軾“平生不飲,惟食后濃茶滌齒而已。”人有體質(zhì)稟賦之異,茶性苦寒,于脾胃虛寒者多飲則不宜,平時如能適當而不強飲,也是有益無害的。“食之宜熱,冷則聚痰”(本草拾遺);“莫吃穿心茶”(瑣碎錄),也是飲茶者所應當注意小心的。
日前,在上海健康教育協(xié)會主持召開的研究會上,與會專家提出,飲茶應該有一個度,過量飲茶會引發(fā)牙斑、骨刺,反而對健康不利。經(jīng)過臨床反復驗證,成人每天飲茶最佳量應是每天兩次沖泡,每次2克茶葉。